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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定剂,让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的江橪有了可以倾诉的去处,他可以在她面前卸掉所有防备,只因为她每一次都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豪不犹豫的拥抱他。
梁知南安慰着怀里的大男孩,轻轻地说:「其实前阵子苏年向我告白了。或许他是觉得这样就没人能抢走你了,这做法虽然很傻,但他其实也算好好挣扎了,对吗?」
「……他值得更好的人,你也是。」
「为什麽?」梁知南拍了拍他的背,喟叹着说:「遇见你以後,我的相机里最多的人就是你。明明我眼里都是你,为什麽你却看不见你自己?」
「江橪,没有什麽过不去的,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更没有做错任何事情。只是你受了伤所以不知道该怎麽做而已,我们可以慢慢找到方式的。」
江橪哑然,什麽话再也说不出口。
他总觉得自己要是再这麽说下去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,总有一天或许连梁知南也会离开的。
「呐,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和苏年之间发生了什麽事情吗?」
江橪低垂着眼,过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开口。
从他第一次被江策接回来以後,他和苏年第一次得到游泳接力冠军,也是在那晚得知真相,他第一次违背江策时是苏年替他挡住了殴打,也因为苏年的求情他才得以不被送出国外。
苏父是传统观念极强的人,所以从很久以前就一直不愿意接受江策的感情,後来苏父结了婚,江策也听从了家里的安排结婚,然而他一直没有办法放下这段感情,所以选择了默默陪伴在苏父的身边,房子也买在了苏家的对门。
江橪是最早得知真相的人,所以才决定自己一个人搬出来自立更生,後来渐渐随着时间过去,看着和苏父逐渐越来越相像的苏年,他开始无法面对,但他始终都没有说出口。
所以当江橪意识到苏年对自己的感情时,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。
他无法纯粹的接受苏年的感情,所以一直以来选择了忽视,只要苏年不戳破这一切,他都可以当作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。
可是到头来,他还是伤害了苏年。
梁知南这时候才终於了解,在江橪那个孤单又沉重的童年背後,还有着江父的这麽一段故事。也是这时候才明白,为什麽苏年会说出没有办法说出口这句话的意思。
他们两个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平静的日子啊,是因为她的出现,所以才打破了这平衡。
四周漆黑一片,苏年仰躺在床上,外头的夕yan透过窗户照shej1n来,他微微眯起了眼,听见了外头的母亲正在喊他。
「年年,吃晚餐了,身t怎麽样了,还有没有不舒服啊?」
「我没胃口,你们吃吧。」
外头的苏母叹了口气,又跟他说了句给他留饭这才离去。
周围回归了宁静,他这才又闭上了眼。
不知道他又昏睡了多久,好像是睡着了但又感觉好像醒着,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,直到房门被人猛地的打开,伴随着nv人焦急的声音。
「年年身t不舒服,你就别打扰他休息了。」
「他都已经没去学校好几天了,整天闷在房间里像什麽样子!」
苏年坐了起身,对上了门外父母亲的眼。
苏母见他醒着,可是脸se依旧很差,很是担心的问:「你继续休息吧,我让你爸爸不要打扰你的,他非要过来。」
他听着两人在门外争执的声音,只觉得自己的头痛似乎不减反增,他r0u了柔额角,最後叹了口气打断了还在拉扯的两人。
「妈,我肚子饿了,你能帮我热一下饭菜吗?」
「好,当然好,那你等等啊,我现在就去热。」苏母一听连续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的苏年这麽一说,立马就松开了拉着苏父的手,转身进了厨房。
苏父开了灯,明亮的灯光一瞬间让苏年有一瞬间的不适,他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眼。
「爸,你和江伯父的事情,妈知道吗?」
苏父顿了顿,神情变得有些难看,甚至压低了声音,「你问这个要做什麽?」
苏年看着他眼里无法掩饰的慌张,害怕被门外的苏母听见而将门掩上,他忽地就明白了什麽,轻笑了一声。
「既然你不接受江伯父,又何必跟他纠缠不清?」
下一秒,他就看见苏父走了过来,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。耳边嗡嗡作响的同时,还听见了他沉着慌乱低怒的嗓音。
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东西,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!」
「爸,你心虚了是吗?」
苏年的舌尖触着被打的左颊,还能感受到疼痛,他哑着嗓子说:「你害怕被其他人知道如果你和同x纠缠不清,怕其他人对你说三道四,但是你又无法彻底拒绝江伯父,所以才会两个人依旧到现在都还断不乾净。」
「这些荒唐的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你的?我……」
「我喜欢江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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