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节(2 / 3)
他嗅到他身上的中药味,打量着他:“你去医馆了,可是生了病?”
说罢踮起脚尖想去探他的额头,晏辞握着他的腕子将他的手拉了下来,他现在稍微直起身子都疼得要命:“去找流枝的时候遇到些事,去医馆上过药就好了。”
顾笙闻言一惊,赶忙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,这才见他面上带着一丝病态,也不知道他伤了哪里,伸手脱下他的衣服,就看见他胸前包了厚厚的一团纱布,大惊失色:“只是出去寻个人,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
晏辞惨兮兮地看了他一眼,他发色纯黑,于是衬得面上愈发苍白。于是乎这眼神看得顾笙心疼极了,直接坐到他身边,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,半是担忧半是生气:“你怎么不早说,我还以为你们没出什么事。”
晏辞握住他的手腕拉下来:“已经去医馆包扎过了,要是真的有事我现在就不坐在这里了。对了,你不是煲粥了吗,帮我盛一碗好不好,我好饿。”
他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,顾笙无奈地咬了咬唇:“你又不是流枝,怎么还撒起娇来。”
晏辞委屈道:“对自己夫郎撒娇怎么了?你看,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。”
顾笙瞪了他一眼:“在这等着。”
不一会儿顾笙小心地盛了一碗热粥过来,晏辞接过来,顾笙又仔细检查了他一番,确定了他没有什么大碍,这才半信半疑地放心下来,于是他到一旁继续忙他先前在做的事。
“我今天与惜容收拾了一下午,可算把过冬的衣服都收拾好了。”顾笙一边将冬季的衣服一件件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进柜子,一边说道。
晏辞嘴里含着粥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,他有些艰难地抬着胳膊,稍一动作就牵扯到胸前的伤口。顾笙转头看了他一眼,无语地放下手上的活,快步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碗,舀了一勺放到他唇边:“张嘴。”
吃了一碗粥,晏辞总算长出一口气,他靠在椅子上阖眸休息,听着顾笙窸窸窣窣忙碌的声音,睡意渐渐袭来,半梦半醒之际忽然听到顾笙问:“夫君,这块牌子是从哪来的,怎么压在箱底了,我怎么从来没见过?”
晏辞没明白他在说什么,顾笙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转过身,奇怪地看着他。他走到晏辞跟前,晏辞凑上去看了一眼,就见顾笙手上握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。
那玉的质地温润通透,泛着莹莹光泽,上面正中间刻着一个一个纹理清晰的八卦太极图,四角以祥云为饰,牌子后面自上而下,用古纂刻着“上清”二字。
晏辞盯着那牌子想看了一会儿,似乎都忘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,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牌子是先前在白檀镇时遇到的那个云游道士,临行前送给他的。
“哦这个。”晏辞从他手心接过牌子,在掌心摩挲了一阵,“我们先前在灵台观的时候遇到那个道长你还记得吗,就是在灵台镇跟我们打了几天牌的那个。”
顾笙听他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:“是那位道长给你的?”
晏辞“嗯”了一声:“先前他离开白檀镇的时候不是管我要了一道降真香吗,他当时说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,就把这个牌子送给我了。”
“值不值钱先不说,人家送你的东西你怎么随处乱放。”顾笙有些埋怨地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。
晏辞心道当时那道士只跟自己说这牌子就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,答谢自己用的,自己就顺手将它藏到了箱子底下,要不是顾笙收拾衣服翻了出来,自己都已经把这牌子忘了。
他拎着牌子上面的腰绳玩弄着,随便在掌心摩挲了一番,把玩了一阵,那玉被他的温度包裹,竟是愈发温润。
晏辞手上的动作越发迟缓,他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起来,本来是靠在椅背上的,这下坐直了身子,举起手对着光线仔细打量着这牌子。
只见玉牌在光线下通体呈现一种半透明状,内里竟然没有一丝丝普通玉所带得微黄色。
众所周知,玉自石中开采,多少会被岩体中的元素蚀变而带上些杂色。故辨别玉的质地,只需要看玉体中所含的杂质多少,外表颜色是否纯正,玉体是温润,玉质是否滴水不粘。
毕竟那些珍稀名贵的美玉,是绝容不下丝毫杂质的。
“不会吧”
晏辞放下手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着这玉牌,只见其通体脂白,质地极为通透,色泽莹透纯净,乍一看犹如一块雪白的凝脂。
若是在现代,他第一个想法一定是人工合成的假玉,市面上寻常的玉哪有这般通透的?
然而这是一个不可能有合成玉的朝代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晏辞倒吸了一口气,心脏嘭嘭直跳,手指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顾笙感觉到背后没了动静,转过头就看到晏辞捧着那玉牌上下观察,他好奇地凑过来:“夫君,你看出什么来了?”
“顾笙。”晏辞抬头,错愕道,“这是一块真的羊脂玉。”
顾笙闻言也变得讶然:“羊脂玉?”
他虽然没见过羊脂玉,但也知道那东西价格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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